弟兄姐妹,主日平安!
今天,我相信在全地聚集的教会中,可能会有很多牧师在主日证道时都会讲到这件事:就在前天,美国最高法院颁布了一项判决。因为美国是一个判例法国家,最高法院的这一判决,一举宣告了美国二十几个州的婚姻法是违反宪法的,确认了同性婚姻在整个国家从此合法。
一、耶和华又击打又医治
一方面,我们想对那些有同性恋倾向,或者是受到这样试探的人说:我们也同样是罪人。从个人角度来讲,这种罪的诱惑和试探,与我们在婚姻中、在单身生活中所受到的罪的试探,本质上是一样的;甚至与我们犯了杀人、偷盗的罪,或是触犯十诫中任何一条的罪,都是一样的。我们并没有因此来宣告我们比同性恋者更加公义,或者更加圣洁,我们都一样是可怜的罪人。
但在另一方面,我们又知道,在圣经中,同性恋这种罪在社会中的泛滥,被视为是一个相当特别的罪恶的记号。这不单单是指到那些同性恋者,而是指到它是整个世界堕落和背弃上帝的一个罪恶的记号,也是一个上帝审判的记号。
所以,这一点不单单是我们对那些陷在同性恋试探中的人的忧心、对他们命运的担忧,乃是我们对全地、对整个人类社会命运的担忧;是我们对整个人类社会堕落的一种忧伤,是对我们每个人都身处在其中的这个世代败坏的忧伤。这个世代的败坏,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更快,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地严重。甚至上帝的审判,可能会比我们想象的来得更加迅速而猛烈。就好像在以赛亚书十三章到二十三章里,不断地指向对每一个国家的审判一样,它会来得如此地猛烈,像夜间的贼一样地来到。
但是,我们也在这一章中看到——如同在其他各章里看到的一样,神的目的好像这里所说的:“耶和华必击打埃及,又击打又医治,埃及人就归向耶和华。他必应允他们的祷告,医治他们。”(赛19:22)因为他救恩的来到,也将如同夜间的贼一样,让我们感到出人意外。
所以,一方面我们相当忧伤,对这个世界相当绝望;但另一方面,我盼望在这样的时候,我们的教会和基督徒,仍然来仰望、来信靠那一位道成肉身来到我们当中的——就是先知以赛亚所盼望的那位弥赛亚,我主耶稣基督的福音。
在这一章的最后,先知说到一件让我们觉得是天方夜谭的话:“因为万军之耶和华赐福给他们,说:‘埃及我的百姓,亚述我手的工作,以色列我的产业,都有福了!’”(赛19:25)埃及、亚述居然要和以色列一起来敬拜耶和华。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头的,是彼此为仇的,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往东,一个往西的。先知是在说胡话吗?这个预言成就了吗?我们今天仍然可以去盼望这样一个埃及人的福音吗?甚至盼望美国人的福音、中国人的福音,乃至万国、万族的福音吗?
在我们看来,这个世界好像越走越远:一方面,离神越来越远,离圣经越来越远,离一切的圣洁和公义越来越远;另一方面,人们彼此之间也越走越远。比如说,那些支持同性恋的与反对同性恋的,越来越觉得“咱们说不到一块去。”他们互相都认为对方是“你的智慧变为了愚拙”,根本就像是鸡同鸭讲。所以你会发现,人类似乎已经被隔绝,越来越被隔绝在不同的思想、观念和信仰当中。这个世界,东离西是何等的远,天离地又是何等的远。
先知所宣告的这样一个万国的福音是说:“埃及人要说希伯来语,埃及地要为耶和华筑坛;然后埃及、亚述与以色列,都要一起敬拜耶和华,都要一起盼望一位弥赛亚。”我们眼睛看到的这个世界,好像与这句话完全相反。不过在某一个角度,我们相信上帝掌管着每一件事。因此,我们相信凡事都大有益处,凡事都是神对这个世界的警醒和审判。而在警醒和审判当中,总是包含着对他教会的爱;那一个盼望总是会被重新擦亮,使我们在灰心中能重新地被激发起来。
二、中国人和美国人都在抛弃自己的祖国
这周我看到一家美国媒体——大概是《时代周刊》或《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报道,其中提到中国的移民潮。文章题目叫《中国人正在抛弃自己的祖国》。文中提到,许多有钱、有势、有才干的人,凡是有些能力的中国人,都纷纷移民欧美,去境外生育,改变孩子的国籍,试图通过移民改变自己的前途。这些中国人渴望自由与民主,渴望享受欧美社会的福利、美好的环境与空气;但是,他们采取的方法不是去改变自己的国家,而是采取“大逃亡”的方式。这等于抛弃了自己的国家,不肯为了国家前途的转变而牺牲个人的利益。这是那篇美国媒体文章的观点,称中国人正在纷纷抛弃自己的国家。
然而,当我们看到美国最高法院的这项判决时,又看到了另一件事:美国人正在抛弃他们的信仰。这两个“抛弃”,就构成了以赛亚书中犹大的情形。当时北有亚述,南有埃及,犹大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我到底该投靠这个,还是投靠那个?”往东不是出路,往西不是出路,往北、往南也都不是出路。
教会到底应该何去何从呢?落实到今天的处境中,也是一样:你能去哪里?美国不是你的盼望。中国人在抛弃自己的国家,美国人也在抛弃他们的国家——因为美国人抛弃的是列祖的信仰,是自己立国的根本。
我们刚才唱的那首诗歌叫《天父我神》。在我们的诗歌本里,有两首美国的赞美诗。第一首与美国独立战争有关,就是《天父我神》。在这首诗歌里,赞美上帝引领清教徒来到美国,神为他们在那里开辟了一片自由的乐土;是上帝引领他们,赐予了他们真正的自由,所以他们唱这首诗歌赞美那位神。第二首是在美国南北战争、解放黑奴时唱的,叫做《他的真理正进行》。
大家看到,最高法院的判决表明,他们在抛弃这两首赞美诗所代表的国家信仰,而我们也正在抛弃我们生存的这块土地。这就是中美,是当今世界局势中的两股潮流。教会夹在中间,到底何去何从?到底什么是我们的盼望?
作为基督徒,我们知道“耶稣是我的主”。可是,这个世界太强大了,它的文化太强大了,它的观念也太强大了。
三、耶稣基督是唯一的福音
今天我们要来看这个“埃及人的福音”。什么叫“埃及人的福音”呢?从逻辑上讲,似乎可以有两个解释:
第一,“埃及人的福音”就好像在电线杆上经常看见的“糖尿病患者的福音”、 “痛风患者的福音”,或者“抑郁症患者的福音”。美国最高法院的这个判决是“同性恋者的福音”吗?我知道这两天在世界各地,支持同性恋的人群都在聚集、欢呼。我昨天看见川大团契里有人提到,在川大校园中,有许多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庆祝这个判决给全世界的同性恋者带来了一个福音。所以,全世界的同性恋者都在欢呼一个福音,一个由美国最高法院给出的福音。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另一种解释是:埃及还需要福音吗?你要搞清楚,埃及本身就是福音!对于那个时代而言,埃及是一个古老的文明。正如经文所记:“哦,我们是智慧人的后代,我们是古王的子孙。”因为埃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到了主前第八世纪,即先知以赛亚的时代,他们大约已是第二十五王朝;到了公元前三百多年亚历山大入侵时,他们已历经三十一个王朝。他们号称拥有三千年的文化——那时已有三千年,加上到现在的时间,他们真正拥有五千年的文化。我们要承认,我们的“五千年”是吹的,但他们是真正拥有五千年的文明。所以他们自称是古王的后代。在埃及历史很长的一段时期内,就当时的世界而言,埃及就是福音——埃及就是埃及人的福音,甚至埃及就是这个世界的福音。
当然后来它衰败了。正如这一章所预言的,从主前第八世纪开始,埃及真的开始衰败,并且衰败了差不多三千年。后来,巴比伦成为这个世界的福音,波斯成为这个世界的福音,希腊是这个世界的福音,罗马是这个世界的福音。再后来,拿破仑也曾是这个世界的福音,英国也曾是这个世界的福音。
在最近这两百年,美国就是这个世界的福音。今天对很多中国人来讲,美国就是福音。这句话有几层意思:“Gospel of America” 在这里不是指“给美国人的福音”,而是指“美国本身就是福音”,甚至很多基督徒都这样认为。所以我想,这个事件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当然,今天中国也有一些人,妄想让中国成为二十一世纪全球的福音,用中国文化拯救西方文化,这是很多中国人的梦想。因此,连美国最高法院关于同性婚姻的判决,都引用了孔子的话。可是这一事件让我们看到一件事,那就是要打破“美国即福音”的迷思吧!
“埃及不是这个世界的福音!”先知对当时的犹太人这样讲。那么,从希腊、罗马一直到当代的美国,这些虽然都是很伟大的国家,但神要告诉我们一件事:这些国家不是人类的福音,埃及反倒需要一个福音。因此我们看到,这一章告诉我们:埃及需要福音,而这个福音就是以色列人的福音——弥赛亚的福音要成为埃及人的福音。同样,美国不是这个世界的福音,美国人需要重新获得这个福音,弥赛亚才是美国人的福音。
很有意思的是,Gospel of Jesus Christ is the Gospel of America(耶稣基督的福音才是美国的福音)。美国不是福音,美国需要福音。同样,我们说“耶稣基督是糖尿病患者的福音”,“耶稣基督是痛风患者的福音”,“耶稣基督是所有抑郁症患者真正的福音”。同样,我们也基于这一章先知的宣告而宣告:耶稣基督才是所有同性恋者真正的、唯一的福音,而不是美国最高法院的这个判决。
我们一起低头来祷告:
主啊,我们感谢赞美你!主啊,我们看到在这个世界上,埃及不是盼望,亚述也不是盼望。以色列既不能向北,也不能向南。我们同样看到,在今天的世界上,自由主义和集权主义同样不可靠。往东走,东方不是盼望;往西走,西方也不是盼望。哦,主啊,这就是你要告诉我们的:我们只能向上仰望,我们唯有盼望弥赛亚——我主耶稣基督的福音。
主啊,这福音在这个时代是何等被藐视,就如同在当时的犹太人中同样被藐视一样。他们离弃先祖的王,去投靠地上的君王和地上的福音。主啊,你打破了他们,你藉着先知宣告严厉的审判来打破他们。同样,今天你也在我们的生命中不断地打破——无论是打破东方的偶像与君王,还是打破西方的偶像与君王,因为你要使你的儿子坐在那唯一荣耀的宝座上。因为他坐在这宝座上,不仅是凭着他是那位起初创造天地的主,更是因着他放弃这一切与神同等,谦卑自己,取了奴仆的样式,在十字架上成为那位受苦的仆人。他经历了在罪孽与污秽中那一切的刑罚、一切的咒诅,他担当了我们这一切的罪。
让我们这样说:亲爱的主,你不但担当了我们这些人的罪,你也同样担当了那些受同性恋试探者的罪;你洗净了他们的罪,你同样呼唤他们向你悔改。你的福音大有能力,你既然能救我们,也同样能救他们。
主啊,无论何人,如果他们看到耶稣是他们唯一的福音,就求你使他们脱离这世上一切的假神,脱离一切虚假的偶像。求你打破,求你打破的同时又建立;求你既击打又建立,既打伤又裹缠。求你今天让我们有一颗忧伤的心,让我们有一颗在末世中警醒的心,也让我们有一颗深深敬畏我主的心,并让我们信靠你的恩典和你的福音。感谢赞美神,听我们如此的祷告祈求,奉靠我主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阿们!
四、神的审判与拯救
这一章大致可以分为两段。如果你翻看圣经,就会发现从文体上它就是两部分:一到十五节是诗歌,对吧?如果只看我们的周报,是看不出来的。所以,弟兄姐妹们,主日来教会要带圣经。
只要翻开圣经,你就会发现:一到十五节是诗歌,十六节开始则是散文。因此,一到十五节作为第一段,主题很简单,与前面每一次的循环一样,讲的是审判;十六节到二十五节则是讲拯救。一到十五节关于审判的内容是诗歌体,而十六节到二十五节关于救恩的内容是散文体。
从十六节之后,不断重复出现一个短语——“到那日”。如果前面不断在讲对你的审判,突然出现“到那日”,你就会想:“糟糕,死定了!”对不对?你一听到“到那日”就吓坏了。结果,十六节之后不断出现“到那日”,但这“那日”最后怎么变成了恩典、变成了祝福呢?这就是本章的两段内容。
如此说来,第一段(一到十五节)是在说“埃及就是埃及人的福音”,甚至说“埃及就是这个世界的福音”。埃及人将埃及当作福音,就如同今天的中国将中国当成福音、美国将美国当作福音一样;而上帝要打碎这个假福音,上帝要审判这个假福音——这就是第一部分。而第二部分则说,“埃及人的福音”是指耶稣的福音,是指对弥赛亚的盼望。
1、神要摧毁埃及的假福音
我们先来看第一部分。这部分神的审判集中在三点,因为埃及的倚靠也是这三点,这三点都要被摧毁。那就是:第一,埃及的宗教;第二,埃及的尼罗河;第三,埃及人的智慧,或者说埃及的文化。这是埃及人自夸的三点。
为什么埃及把他们自己当作福音呢?
第一,他们有自己的宗教,有行巫术的、交鬼的,在这方面非常发达。在摩西去见法老的时候,大家都看到宫廷中也有法师和法术。他们说:“你拿一根杖可以变成蛇,我们也可以。”确实,他们也可以。所以,他们有自傲的宗教,有交鬼之术、迦勒底人的星相学和埃及的法术,这些都是当时世界上很厉害的东西。
就像我们老家——川北一带的绵阳和三台,有三台的“钱瞎子”、中江的“罗天王”、江油的“海灯法师”,还有绵阳的“严新气功师”。我们那一带就是出这种交鬼和行巫术之人的地方。我们川北的文化,就是一种“尚鬼”的文化。不过,你的家乡与我的家乡相比,恐怕也好不了多少。我们也是一样的:我们有自夸之处,有“埃及人的法术”,有我们自己的宗教。
第二,他们自夸的是尼罗河。哦,伟大的母亲河——尼罗河!埃及的富裕、繁荣与文明,全都建立在这条河之上。
第三,他们有智慧,有文化。连摩西都学了埃及一切的学问。从文化角度来讲,后来的巴比伦,特别是波斯,虽然武功强大,但真不如埃及人有文化。埃及人是有文化的,人家不是大老粗。
它有宗教,又有文化,还有尼罗河,这三样是它最伟大的倚靠。而且你看一到十五节,上帝的审判正是指向这三样东西。尼罗河要怎么样?要干涸。捕鱼的要哀哭,撒网的要绝望。然后那些行巫术的、交鬼的,这一切的偶像都要被败坏,他们的心在里面都要消化如蜡。那一切的智慧,神要将其变为愚拙,让君王无所倚靠。所以,这一部分是要摧毁埃及的“福音”,就是那个“以埃及本身为福音”的假福音。
2、神要审判这个世界
同样,我们求主也以此来摧毁我们中国的假福音。中国不也一样有这几样倚靠吗?今天的美国,不也一样有这几样倚靠吗?上帝要打碎这个世界上的假福音,特别是以民族和国家为偶像的福音,特别是以人权和自由的观念为偶像的福音。因为当美国人离弃了他们所敬拜的神,他们便无法解释什么是自由。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由,却自以为拥有自由;他们失去了智慧,变为愚拙,却反将愚拙当作智慧;他们失去了真正的信仰,却将巫术和法术当作他们的宗教。
神要审判这一切。我们求主审判,我们也看到神要审判,这审判会忽如其来地临到。我们看到,美国的这一变化会引领全世界的变化,因为它影响着全球文化,因为它确确实实是一个拥有最强大文化及综合实力的世界领袖。它还会带来整个世界在这方面的泛滥,而这是神审判的开始。愿我们像旧约的先知一样——虽然内心沉痛,虽然在说这话时自己都吓死了,但我们仍然要宣告:神要审判这个世界,神要审判美国社会。
就如同当年的“日不落帝国”已经落了,当年的拿破仑帝国已经破了,当年的罗马也已不复存在;这几百年来,受神大大祝福的最繁荣、最伟大的国家,都要面临神的审判。当然,我们希望神能够宣告说:“你若悔改,我就再次赐福与你,比先前更多。”我们何等盼望如此,但我们要宣告:神要审判!如同神要审判那十个国家一样,神要审判今天的万国;如同神要审判以那十国为首的巴比伦或埃及一样,神也要审判当今世界为首的美国、俄罗斯和中国。
可是,当你听到“美国、俄罗斯和中国,都会遵守同样的律法,敬拜同样的一位神,说同样的语言,他们都会被称为神的儿女”时,你会不会觉得:这怎么可能?我看这个世界的局势,似乎不会这样;我看这个世界,在人确是不能。但是,求主藉着他的话语,藉着他所赐给我们的弥赛亚的盼望,藉着那一个超越的福音,来成就这一切。
因为你看到,这一章的第一节就相当超越。这第一节不是自然的描写,而是超自然的描写:“看哪,耶和华乘驾快云,临到埃及。”(赛19:1a)这指的不是坐飞机来,也不是坐航天飞机来,这是一个超自然的说法。埃及的偶像要在他面前战兢。我们愿耶和华驾云临到中国,让中国的一切偶像在他面前战兢;我们愿耶和华驾云临到美国,让美国的一切偶像在他面前战兢。
这是一个宣召。这就好像你听到“君王要来了”、“领导要来了”,前面就要有人开路,警车在前面喊着:“走开、走开,让一点!”又好像在中国古代,皇帝要来了,前面就有仪仗队。我们会看到那一位荣耀的王降临,我们会看见那一位成就了救恩的耶稣,在千万天使簇拥中,荣耀驾云而来。我们深深地盼望这一天。
3、埃及会为耶和华筑坛
我们来看一下埃及的历史,以及埃及被审判的过程。埃及确实是一个了不起的国家,可是先知在此预言,说它要被审判、要衰落。这个预言从主前第八世纪开始慢慢应验。先知甚至说埃及会为耶和华筑坛,后来埃及果真为耶和华筑坛了。
在主前第八世纪,古实和埃及合并,古实成为埃及的统治者,建立了第二十五王朝;随后被亚述所灭,古代埃及就不复存在。接下来,埃及又两次被波斯所灭,建立了第二十七王朝和第三十一王朝。最后亚历山大兴起——在但以理书里你会看到——亚历山大兴起后,埃及又被其征服。
此后,埃及进入了希腊化时代,基本上变成了希腊的一部分。在此过程中,犹太人因被掳纷纷聚集在埃及。因此,埃及成为巴勒斯坦以外犹太人聚集最多的地区,仅在亚历山大城就有超过三十万犹太人。正因如此,如同经文所预言,在埃及有五座城的人都说希伯来语,那里聚集了大量犹太人。并且,旧约圣经也是在埃及被翻译为希腊文的,那正是埃及希腊化的时期。
后来,它又被罗马人控制、征服,这就是大家熟悉的“埃及艳后”——埃及最后一位女王的故事。其实那时,她并非真正源自古埃及血统的延续,那时的埃及属于亚历山大部将所建立的托勒密王朝。该王朝后来被罗马所灭,之后埃及经历了罗马化。
主后313年基督教合法化后,埃及迅速基督教化、福音化。我们便看到了先知在此预言的那一幕:一向被视为抵挡福音的埃及,在那时——包括整个古实甚至整个北非——全部成为了早期基督教的中心,也成为了基督教修道运动的中心。
奥古斯丁是如何信主的?奥古斯丁也是非洲人(北非人)。他一直受到情欲的试探。有一天,他听说在埃及有几千名基督教修道士,在旷野和沙漠中修道,与情欲作战,靠着神的恩典胜过罪恶。奥古斯丁听到这一幕时极其羞愧。他极其向往埃及——不是向往耶路撒冷,而是向往埃及,因为那里有一大批圣徒。于是,他冲进花园痛哭,就在那个下午,他悔改信主了。
所以,埃及的福音甚至震惊了奥古斯丁。埃及成为了基督教的中心,那座最著名的城市——非常希腊化的亚历山大城,成为了早期基督教神学的学术中心。先知的预言很奇妙吧?他说埃及要成为基督教中心,要为耶和华筑坛,要有人说希伯来语,要有人像以色列人一样遵守摩西律法。这一切在历史上都曾成就过。
但此处有一个词的翻译常令我们误解,就是第18节说:“当那日,埃及地必有五城的人说迦南的方言,又指着万军之耶和华起誓。有一城,必称为灭亡城。”这句话有点难以理解,因为整段经文是在讲福音,讲埃及要福音化,怎么会有“一城必称为灭亡城”呢?
如果你去查原文,以及现在很多中文译本(包括《新译本》),会发现这个词在希伯来文中是指“太阳城”。因为当时埃及有一座城叫“太阳城”(Heliopolis),先知借用这座城的名字说:“它要成为太阳城”。举个例子:就像中国有一座城叫“福州”,然后神应许说:“将来中国有一座城要被称为‘有福的城’。”或者中国有一座城叫“广州”,神指着它说:“以后中国要兴起一座城叫做‘广大的城’。”就是这个意思。
先知借用了埃及的“太阳城”来预言,有一天它要真正成为“太阳城”,意思是耶稣基督福音的光,要如同太阳一样照在这个地方。从第16节往后,整段经文都是在宣告埃及被福音化的过程。如果翻译成“灭亡城”,你就完全无法理解了,因为意思完全相反。
五、埃及是这个世界的祸音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埃及的命运又发生了一个重大转折。直到主后六世纪,埃及都是一个基督教国家。各位,正因为埃及曾经是基督教国家,所以留下了今天被称为“科普特人”的一支,这些科普特基督徒一直存续至今。
但到了七世纪,穆斯林势力兴起。当时的埃及教会和科普特基督徒,曾几次艰难抵挡阿拉伯人的入侵,但最终还是被征服。因此,从七世纪起,埃及从一个基督教国家转变为伊斯兰国家,相继被阿拉伯人和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统治了一千多年。
直到近代,拿破仑入侵埃及,开启了欧洲化的进程,最终埃及成为英国的殖民地。这个英国化的过程就像香港一样,许多人接受英式教育、说英语,还有很多人从英美留学归来。因此,埃及的上层社会变得相当“英国化”。直到二战后,埃及才获得独立;但此时它已不再是三千年前的那个强国,而只是阿拉伯世界的一部分。
后来,埃及经历了穆巴拉克总统三十多年的军人强权统治。穆巴拉克在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中下台并接受审判,成为埃及几千年历史上首位被法庭审判的国家元首。然而2011年之后,极端穆斯林势力在埃及蔓延。今天你会看到,埃及拥有极为特殊的、融合了几千年人类文明的多元文化:那里有最古老教会的遗存——科普特基督徒;有原教旨主义穆斯林(它总体上仍是一个穆斯林国家,甚至ISIS的势力也渗透其中);同时也有相当西方化、深受西方影响的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
我们不知道它未来何去何从。我们不禁要问:先知的预言似乎曾在历史上成就过,但后来局势又变了,现在还有可能再次成就吗?埃及还有可能成为一个基督教国家吗?如同先知预言的那样:说一样的语言,信一样的神,守一样的律法。可是现在看来,似乎连世界上最大的、最重要的基督教国家——美国都在背弃信仰,这看起来似乎是绝无可能的了。
最近一百多年来,中东流传着一句俗语:“没有埃及就没有战争,没有巴勒斯坦就没有和平。”我们可以用前一句话来对应经文的一到十五节:“没有埃及就没有战争;有埃及,这个世界就不太平。”因为这个世界就是埃及,埃及不是这个世界的福音,而是这个世界的祸音。
同样,我们可以用后一句话来对应后一段经文:“没有巴勒斯坦就没有和平。”当然,这里的“巴勒斯坦”不是指今天的那个地区,而是指真正的迦南地,是指教会所呈现出的、主耶稣基督所成就的、那个已经降临的天国。
我们将其应用在当今社会中,来看同性恋的问题。昨晚,我对讲章作了大幅修改:除了刚才解经的部分外,我将所有的应用都聚焦在同性恋这一问题上。
六、成为“保守”的基督徒
今天,我们有一些弟兄姐妹要受洗,还有一些弟兄姐妹要转会,正式成为本教会的成员。还有一位少年,他已在众人面前作了见证;今天,他将成为一位领餐会友,也要与大家一起宣誓,成为教会的一名领餐成员。
所以,我对你们有一个郑重的鼓励与劝勉:我不但希望你们成为基督徒,更盼望你们能成为一名“保守”的基督徒。我盼望你们在这样的时代,能持守圣经的权威性,相信那古旧的福音。无论这个世界敬拜什么偶像,我们单单敬拜我主耶稣基督;无论这个世界有什么流行文化或潮流,有什么看似逻辑严密的思想和主义,我们都单单以圣经作为至高标准,作为信仰生活的唯一准则。正如我们正在学习的《基督教伦理学》所教导的那样,我们将圣经作为做出是、非、善、恶等一切伦理判断的唯一标准。我盼望你们加入这间教会后,能和这里的弟兄姐妹一样,成为这样的基督徒。这不是靠我们自己,而是因着神乐意使用我们。他竟然愿意拣选我们,让我们成为这个社会的中流砥柱,让我们在这个败坏的世界中,成为神为自己所存留的忠心见证人。让我们向这个世界宣告:上帝的审判和忿怒将降在一切不虔不义之上,这是无比真实的。让我们也来宣告:来吧,投奔那裂开的磐石,投奔那位被钉在十字架上、被举起、被挂在木头上的耶稣,投奔先知在此不断预言的那位大卫的子孙。他是我们唯一的福音,他是中国和美国唯一的福音,他是异性恋者和同性恋者唯一的福音。
七、捍卫婚姻
我们在这里是要捍卫什么?我们要捍卫的是婚姻。可能有些弟兄姐妹会问:“同性恋问题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不是同性恋,甚至在我认识的朋友中,也没有一个是这样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各位,这与我们有关,与我们的婚姻有关,与我们在婚姻中的挣扎有关,也与教会在婚姻上那并不完美的见证有关。
1、以耶稣基督为生命中真正的满足
你对这个世界最大的祝福是什么?基督徒夫妻和单身的弟兄姐妹,对这个同性恋泛滥的世界最大的祝福是什么?那就是让你的婚姻幸福。
如果你们也在离婚,也不幸福;你们也在吵架,在分居;你们也贪恋这个世界的虚荣,找对象只看“高富帅”,那么你们就是在与这个世界同流合污。你们就是向这个世界显明:我们的信仰不是真的,我们的盼望是没有力量的。所以,这一切都与我们的婚姻有关。
我们不需要成为“十字军”式的斗士,我们只需好好爱自己的配偶;我们在耶稣基督里渴望、寻求、等待那圣洁的婚姻;我们愿意在婚姻中为主受苦,愿意持守圣经所定义的婚姻;我们在生活中——无论是已婚还是单身——都以耶稣基督为生命中真正的满足。
如果一个基督徒,即使身处一男一女的婚姻中,却不能以耶稣基督为生命中最真实的满足,他的婚姻就不会幸福。同样,对于一个受同性恋试探、在罪中挣扎的人,如果他内心能单单以耶稣基督为生命中最真实的满足,这种满足就能帮助他胜过罪恶的试探。
虽然这个过程极为艰难——我不完全明白那种特定的艰难,因为我没有那样的经历,但我明白受情欲试探的艰难。我们每一个人,无论是已婚还是单身,都受过情欲的试探,都曾为此挣扎。我们也一样能体会那种挣扎,知道那绝非易事。所以,我们并非没有同情心去看待同性恋者,但我们要告诉他们:摒弃一切虚假的福音吧!只有一个福音能救你,正如只有一个福音能救我们一样。
2、婚姻中包含创造的奥秘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我写了七段评论,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第一是关于婚姻。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来看上帝所设立的婚姻。首先,婚姻包含着一个创造的奥秘,即创造主的奥秘。因为创造主说:“我要按着我们的形像造人,乃是按着我们的形像造男造女。”
同性恋是这个世界文化中“去性别化”的结果,演变成了一种“无性文化”。或许你会说:“这并非无性啊!男人和男人在一起,也不是没有性别。”但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上帝没有按照他的形像造男造女,如果上帝只创造了一种人、一个性别,而非两个性别,那就根本不存在“性别”这一概念。这就好像看到一棵树,你会问这棵树是男树还是女树吗?如果上帝没有造男树和女树,那就不是造了一个性别,而是根本就没有性别之分。
当今世界存在一种强大的文化,即“去性别化”或“无性化”。所谓“无性化”,是指凡男人能做的,女人也可以做;凡女人能做的,男人也可以做。一件事该如何做,仅取决于意愿或能力,绝不取决于性别。换言之,性别变得毫无意义。
同性恋婚姻意味着什么?它意味着性别毫无意义。它是“去性别化”文化在当代社会结出的最后的果子——即便在最重要的事上,在大多数人都认为“应当有区别”的事上,他们仍然坚持认为没有区别。
如果你要抗衡它、反对它,首先应当反思自己——你也同样活在“去性别化”的文化中。为什么女孩子要剪和男孩子一样的发型?为什么女孩子要穿和男孩子一样的衣服?理由往往是:“他们能穿,我也能穿。”
整个世界的文化是否已成为中性化的文化?我们基督徒,甚至我们的教会,是否同样活在这种文化中,甚至有时在助长这种文化?很多时候我们缺乏反思。中性化就是“去性别化”。为何许多教会认为女性可以按牧?因为他们认为性别不重要,重要的是意愿和能力,性别没有独特价值。这就是那些主张女性按牧的教会与主张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同流合污之处。其思维方式是一样的,只是后者走得更极端——那就是性别没有任何意义。
在工作上,性别无意义,只要有能力就能做;在家庭中,性别也无意义——为何一定是妻子顺服丈夫?谁挣钱多听谁的,谁学历高听谁的,谁脾气大听谁的。性别之间变成了竞争关系,“竞争上岗”。连婚姻最后也变成了竞争上岗,对不对?人家喜欢男的不喜欢女的,说明你竞争失败了,应该服气。总之一句话:性别没有任何意义。
实际上,教会迎合这种文化已久。在许多传统信仰、古旧福音及圣经要理上,教会不断迎合世界文化。在婚姻家庭、教会生活及世俗观念中,不断淡化甚至抹杀性别的意义。以至于这个社会最终在婚姻上完全不承认性别的意义和角色。换言之,他们根本不承认上帝照着他的形像造人,乃是造男造女。他们只承认上帝照着他的形像造人,是造A造B。A与B没有性别意义,只是独立的个体,只根据他自己自由的意愿,来决定他要所做的事,这就等于是否定性别本身。
然而,婚姻包含了一个创造的奥秘,就是神造男造女的奥秘;它也包含了一个奇妙的关于生命的奥秘——人类不是像变形虫那样分裂繁殖,而是从一男一女的身体结合中产生新生命。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生命是如此被包含在里面,又是如此被持续在里面,生命的意义也与生命诞生的方式紧密相连。生命的意义和价值,不可能与生命诞生的方式无关,对不对?
3、婚姻中包含救赎的奥秘
但是,我们基督徒同样宣告:婚姻中还包含着一个比创造、比造男造女、比生命的奥秘更大的奥秘,那就是救赎的奥秘。
在整本圣经中,上帝与他百姓的关系——无论是与以色列的关系,还是与埃及人、美国人、巴比伦人的关系——都被形容为一种婚姻关系。它描绘了一位丈夫如何迎娶一个污秽的妻子、一个背叛他的女子,并用自己的宝血将她洗净。基督将要迎娶他的教会,为他的百姓死在十字架上,使她们重新洁白如雪,将她们从罪恶与沉沦中赎回——这正是婚姻的价值所在。
这就是今天教会所要捍卫的婚姻价值:第一,它关乎创造,关乎生命;第二,它关乎救赎,关乎福音。
否认这两个奥秘,就等同于否认上帝的存在,否认造物主的存在,否认神的形像;既否认了男女都有神的形像,也否认了单一性别无法完全反映神形像的事实。这既是一种人的自大,也是一种性别的自大。同样,这也否认了恩典的可能,否认了上帝救赎的可能。
4、同性婚姻不是自由,而是专制
第二,今天人们把自由主义视作福音(虽然古典自由主义的观念及对权利的认识并非如此)。他们利用一种抽象的、理性主义的权利观,推导出了同性恋者拥有所谓“权利”的结论。实际上,他们颠覆的是人类数千年来真正的自由秩序与自发秩序。这不符合古典自由主义精神,也不是对人权和自由的真正解释。这实际上更像是一场法国大革命式的暴力革命;我将其称为一场“砸毁一切传统的美国文化大革命”,是一场“文革”。甚至可以说,这是由美国最高法院发动的一场“911恐怖袭击”,因为它彻底摧毁了这个社会赖以建立的人类根基。这种思维是我们所熟悉的,因为中国的革命思维也曾主张“砸烂一切、打烂一切传统,好在上面画出更美、更好的图画,建立一个更美好的社会”。这是一种乌托邦思想。但圣经告诉我们,只有神才能行这样的事,且神只会在末日审判时才行。而在今天,他是在恩典中引领历史。
所以你会看到,这项立法挑战了人类立法权的极限。正如诗篇第二篇所言:“现在,你们君王应当省悟!你们世上的审判官该受管教!”(诗2:10)世上一切君王和审判官联合起来敌挡神,他们认为人类立法权没有限度,只要愿意便可任意立法。然而,这从来不是受基督教影响的西方法治传统的精神。受基督教影响的法治传统精神,向来承认人类立法权是有限的。人类立法权应当谦卑,应当仰望比它更高的法律,应当尊重自然权利,尊重上帝对这个世界的护理,甚至应当尊重人类的传统、自然以及每个人里面的良心。
实际上,这项立法强迫了大多数社会成员,也强迫了基督徒和教会违背其婚姻观与良心自由。这就像“指鹿为马”:仿佛赵高牵来一只鹿说:“现在立法称它为马。”于是你就必须称它为马;如果你坚持说“这是鹿”,就会被抓起来。这就是同性婚姻立法的逻辑:它逼迫人们承认两个男人同居叫夫妻,逼迫我们承认两个女人同居叫婚姻。这不是自由,这是对自由的反动,是对自由的抛弃。
什么叫婚姻?什么叫夫妻?什么叫父母?对基督徒而言,这是神所设立的,是上帝创造了婚姻;对非基督徒而言,这也是几千年的文化。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神学议题、宗教议题;你也可以认为这是哲学、社会学甚至语言学议题。但这不应成为一个司法议题。它不应由一群法官来决定何为婚姻,不能由一群法官通过判决来改变字典里对词汇的定义,重新解释何为夫妻,并强迫人们按新解释去理解。这是专制,不是法治。
我们看到,最高法院首席大法官罗伯茨(一位保守派法官)在少数派意见书中指出,这一判决是一种“想要重塑社会的激进行动”。它拒绝了司法审慎,拒绝了法官应有的谦卑,越过了人间法庭的权限。我们反对它,是因为人间法庭没有如此大的权力。它否认了更高法庭的存在,否定了耶和华将驾云临到每一个国家;它将自己视为宇宙中的最高法庭,妄图自行决定男女性别。
英国法律界有一句著名的谚语:“英国国王(或议会)除了不能把男人变成女人外,其他事都可以做。”意思是,他可以立法决定某事可做或不可做,但总不能立法把男人变成女人吧?所以,除了这点,立法权几乎没有限制。可是现在,人类的立法权已经膨胀到可以立法决定把男人叫作女人、把女人叫作男人。
加拿大还有一项更令人莫名其妙的法律:不能再区分进男厕和进女厕的人。只要一个人心理上认为自己是男人,就可以进男厕;只要心理上认为自己是女人,就可以进女厕。如果你说“你不该进”,那就是歧视。这不是自由,这是专制。
5、真自由源于上帝的应许
我再以美国的《独立宣言》为例。美国是清教徒立国的国家,在《独立宣言》中使用了三个神学概念。第一,在讲到人时,它是从信仰背景来定义何为自由、何为人民追求幸福的权利。其中一个概念是“被造”(Created)。它用“被造”来界定何为人——你可以说这是一种间接界定,表明人是被造物。第二,它明确使用了“造物主”(Creator)一词。《独立宣言》宣告,人类自由的最高来源者和赐予者就是“造物主”。第三,在《独立宣言》的最后一句中,使用了加尔文改革宗神学的观念——“上帝神圣的护理”(Divine Providence)。宣言称,我们追求这种自由、宣告国家独立,这一切都要仰赖上帝神圣的护理。因此,它宣告追求自由的努力必须依赖的保障是上帝的护理,而不仅仅是人间的努力和力量,是上天的眷顾。它宣告:自由的追求与保障,源于上帝的应许。
但是,这一同性婚姻合法的判决,意味着美国最高法院已经彻底背叛了《独立宣言》所包含的基督教信仰背景。他们否认了上帝掌管万事万物,否认了先知以赛亚在此所宣告的“万国都在上帝神圣的护理之中”。各位,“神圣护理”这一概念包含着审判。这不仅指末日审判,上帝在历史进程中的审判同样是他神圣护理的一部分。他们否认了这种神圣护理,而这正是先知在以赛亚书前文中不断宣告的——上帝对历史的神圣护理与掌管。第二,他们否认了造物主的存在。他们不再从“造物主”以及“人是被造的”这一事实出发,来理解何为人的自由、何为人的权利;反而开始用人的自大、狂妄和不受约束的欲望来定义这一切。
我听到有人说:“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是可以的,一个男人跟一个男人也是可以的,只要是两个人就可以。”我说:“奇怪了,你为什么认为必须是两个人呢?你这个观念又从何而来?凭什么三个人就不可以呢?”当你摧毁了其整个根本来源之后,就再也无法界定它的范围了。
前几天,我看到李银河在凤凰卫视做了一个节目。她声称一切性行为都是可以的,只要遵循几条原则:第一,双方自愿;第二,是成年人;第三,是合法的。我说:“你这三个原则彼此就是矛盾的。如果两个未成年人是自愿的,那你凭什么说他非法?你又凭什么坚守这三个界限呢?”
打个比方,你不可能打开三峡大坝,然后说你只想洗把脸。一旦打开三峡大坝,它就一定会冲毁整个世界。为什么必须是两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十个人?还有理由吗?没有理由了!还有传统的根基吗?没有了!还有神圣的次序吗?没有了!
一旦你否认了造物主的存在,否认了“人是被造的”这一界定人权与自由的根本,就不再会有任何限制。既然男女交往是自愿的,男男或女女交往也是自愿的。很多人说,同性恋没有损害他人利益,所以就是自由的。那同样,三个人在一起损害你的利益了吗?十个人在一起损害你的利益了吗?也没有损害你的利益,人家内部也是自愿的嘛!那乱伦呢?如果是自愿的,你又凭什么说不可以呢?
你内心那个至高的原则是什么?现在的人把人权和自由当成了最高原则,可是人权和自由本身是需要被界定的。那么,为什么没有乱伦的人权呢?为什么没有人与狗结婚的自由呢?为什么你说没有呢?你的理由是什么?
一旦不承认上帝,道德就会失去最后的底线;一旦不承认上帝,人的自由与权利就完全成了一个空洞、没有任何内容的东西。因为当价值被抽空后,界定它的只剩下一样东西——就是人的欲望。
6、婚姻是一项公共制度
所以我们会这样讲:我不知道在我们当中,有没有受到同性恋试探和影响的人。我们可以承认,性关系是一种个人隐私、个人选择,而非一项公共制度;但婚姻不同,婚姻是一项公共制度,绝非仅仅是个人的隐私。两个人住在一起发生性关系,无论他们愿意自称什么,我可以承认这是他们个人的选择。虽然作为基督徒,基于圣经我们不同意,我们认为这是不道德的,但是在法律层面我们会尊重他们的选择,并不要求法律去改变他们的选择。
在这个层面,我们是维护他们权利的。如果他们私下有这样的行为和选择,并认为这种方式是对的——尽管我们不同意,但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因为上帝给了他们犯错的自由,因为上帝的末日审判还没有来到,上帝现在任凭他们如此。所以我们只是用福音、用言语去告诉他们:“我坚持认为这是不对的,但我尊重你行为上的自由”。
可是婚姻就不一样了。婚姻需要全社会的承认和配合,它是一个公共制度,不再是个人的隐私和选择。所以,我们反对的不是同性恋者做出的个人选择,我们反对的是法律和国家对全社会良心自由的强迫。我们要这样宣告:作为一名基督徒、一位牧师,基于良心和信仰,我绝不会将两个男人的同居关系称之为婚姻;反之,我称之为淫乱。
我承认无权干涉他们这么做,也不支持利用法律去纠正他们的行为。我们并不主张对他们进行抓捕、判刑或罚款,也不主张在其他法律层面上歧视他们。我们愿意尊重他们、爱他们,愿意在这样的关系中向他们传讲福音。可是同样的,我们也坚持法律不能反过来强迫我承认他们那种关系是婚姻。无论如何立法,你不能强迫我称他们为夫妻,不能强迫我称他们为儿童的父母。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我们的信仰,没有任何人可以强迫基督徒改变基于圣经的内心信念,以及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对婚姻的定义。这是千百年来全人类不约而同的认识,是上帝的普遍启示。
有一件事很奇怪:中国人和英国人,或者和太平洋某个岛屿的人,从来没商量过,也没打过招呼,但人类每个民族的婚姻制度都是一男一女。直到今天,历史上从未有一个国家说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叫婚姻。这很奇妙,这就是上帝神圣的护理。几个完全隔绝的不同文明,彼此未曾商量,为何都是如此呢?
同性恋者正在要求一种历史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观念,并且用这种观念来强迫我们。我们承认在公共社会中这个问题可以讨论,我们愿意成为讨论的一方,也愿意接受他们可能不太接受我们的看法。可是,我们坚决反对利用法律干预这件事情,反对用强制性立法改变我们对婚姻的看法,这实际上是一种专制和集权。
我们基督徒的态度是这样的:我们不是反过来要去歧视他们。我认为,反对同性恋的人群不应诉诸法律,企图改变和歧视同性恋者的行为;同样,支持同性恋的人群,也不应诉诸法律,迫使全社会承认他们的关系为婚姻。因为婚姻制度从来不是由国家设计或人类法律规定的,同样也不能用人类法律去改变,因为它是上帝所确定的。它是每个民族文化中不约而同形成的、人类最珍贵的且最基本的公共制度。这就是福音对婚姻的态度。
我们只坚持一件事:只用言论来影响他们。除非你能够改变同性恋者的内心——而只有福音和圣灵才能做到这点——否则仅仅改变行为是没有用的。所以,我们并不主张用强制力去改变或惩罚他们的行为,因为上帝把惩罚留在他自己手中。我们只是向他们宣告上帝对其罪恶的审判。无论他们听或不听,我们愿意以爱心去面对他们,这就是福音。我们相信恩典的力量,诉诸人心,而非诉诸强制力。
同样,我们今天为什么会反对这个判决呢?因为他们诉诸强制力,反过来逼迫教会在这个世界上的信仰。因此,让我们这么说:我们是独断吗?是的,我们独断,因为圣经的启示就是独断的。圣经说同性恋不是病,也不是一种先天的、正当的权利,而是一种罪,是人类情欲的堕落。圣经如此说,我们就如此相信,也如此宣告。但这意味着我们不宽容吗?不是,我们是宽容的。因为我们绝不以私人言论和教会宣讲以外的方式,去试图强制性地改变或歧视他们。不,我们应当去爱他们,我们应当有机会去跟他们分享福音,即使他们用暴力对抗我们,即使他们用辱骂回应我们,我们绝不说要报警,也绝不说希望修改法律去罚他们款。我们不这么做,我们也反对他们这么做。
让我举一个很小的例子。我的舅舅很有意思,他从来不告诉他儿子他多大了,他儿子从来不知道爸爸多少岁,他一直瞒着所有人,所有人问他年龄他都不讲。前段时间我妈过七十大寿,然后我的表弟——我舅舅的儿子,就问他爸:“爸,怎么姑姑都七十岁了,你才六十多,你到底多大啊?”谎言被戳穿了,我舅舅就很生气,怪我妈泄露了他的年龄。我就对我妈讲:“他可以认为他的年龄是他的隐私,但是我们没有配合他撒谎的义务。他不能要求全世界来配合他。他自己怎么说是他的事,我们尊重他的选择;可是他如果要求你用沉默来配合他的谎言,他就是专制者,我们不同意。”
这就是为什么同性恋婚姻是一种专制:它要求全社会来配合它、承认它。但是我们绝不承认那是婚姻,我们说那是淫乱。愿上帝宣告他对这个罪恶世界的审判,也愿上帝宣告这个福音:有一天,埃及人、巴比伦人,中国人、美国人,甚至同性恋者,或者我们——被他们称为“异性恋”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福音,都有一个真正被医治、被赦免的机会。那就是神差遣他的儿子基督,在十字架上献上自己,挽回他公义的忿怒。
我们低头一起来祷告:
主,我们感谢赞美你!主,我们为这个世界的败坏在你面前忧伤,我们看到圣经中给我们看到的那个末日的景象,让我们看到的那个罪恶和神的审判临到这个世界的记号,似乎在我们的当中彰显了出来。
主啊,我们能够做什么呢?我们愿意在这样的时候仍然信靠你。好像先知说到埃及一样,这个世界就像一个醉汉,在自己所呕吐的污秽的东西当中东倒西歪。是的,这就是今天的世界。我们以前也是这样,但我们却被你拯救了出来,从我们的罪的状态当中,从我们的呕吐当中,甚至从我们的呕吐物当中拯救了出来,归向你。
我们求主复兴你的福音,求主宣告那个埃及人的福音,求你来宣告那个中国人和美国人的福音。主,我们也特别为着教会、为着基督徒的婚姻在你面前祷告。我们求主能够使你的儿女因着信靠你而彼此相爱。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们的爱情不能令这个世界嫉妒,如果我们的婚姻,不能令这个婚姻不断破灭的世界羡慕,那我们就不能够向这个淫乱的世界来传扬那个恩惠的福音。
我们在那些一男一女的婚姻中,看到了多少败坏,看到了多少软弱,看到了多少淫乱,看到了多少背叛,看到他们的婚姻无法持久。那些两个男人在一起、两个女人在一起的,他们的结合同样地没有盼望,同样地会面临淫乱和背叛,同样地会面临无法真正地彼此相爱。
到了那个时候,愿你使用每一个基督徒家庭、每一个基督徒婚姻,以及每一个在独身当中持守圣洁的基督徒青年男女,向他们彰显那个福音,让他们羡慕我们的爱情,让他们羡慕我们的婚姻,让我们的婚姻成为这个世界的盼望,让我们的婚姻彰显那个创造的奥秘、生命的奥秘和救赎的奥秘,感谢赞美主,听我们如此的祷告祈求,奉靠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阿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