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CEF2012秋令营——寻找(喜剧篇)

王怡

弟兄姐妹、各位朋友,主日平安!

感谢主!我们看到光照在黑暗里,我们看见阳光照在这个会堂当中,悲剧已经转为喜剧。我在没有信主以前,喜欢一首台湾的校园歌曲,但是我不太懂它的意思。它说“爱像什么?爱像星期天的早晨;爱像什么?爱像会说话的眼睛。”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爱像星期天的早晨”。

我们感谢主。我们说,主真伟大,因为星期天,是那位耶稣基督——曾被杀又活过来的坐在宝座上的羔羊——他的日子。我们感谢主。旧约哈巴谷书二章20节说:“惟耶和华在他的圣殿中;全地的人都当在他面前肃敬静默。”在这一句经文之前,哈巴谷好像约伯一样在苦难当中、在悲剧当中去求告神:为什么连你的儿女、连你所拣选的以色列也会承受这样的苦难?也会经历外族入侵?也会天天地背弃你?个人、家庭、民族和国家都遭遇到苦难?他不断地求问,他不断地呼求,然后到二章20节的时候,神赐下这样的话语说,所有的悲剧都被遮盖了,所有的泪水都已经被擦去了,所有的偶像都被打碎,所有的世上的权势都哑口无声……就好像我们刚才读到的诗篇第八篇的经文,主日这样一个早晨,是那一切仇敌和报仇的,就是一切以神为敌的都哑口无言的日子。今天是我们得胜的日子。“惟耶和华在他的圣殿中;全地的人都当在他面前肃敬静默。”

我想请各位和我一起站起来,我们在主的面前有一分钟的静默,因为主在他的圣殿中。(全体侍立,静默一分钟)

各位请坐。

一、喜剧是超自然的奇异恩典

喜剧和悲剧一样,都是从黑暗当中开始的,也都是打破静默的。在中国的家庭教会中,在每一次的崇拜,或者是每一次开始祷告的时候,常常是以这样一句话来祷告。我在海外的教会,就比较少听见这样的祷告。怎样祷告呢?就是求主今天差派天使天军,在我们这个会堂房子的周围安营扎寨,保护我们。而我们在海外,通常是讲在我们个人生命的意义上,求主败坏那撒旦的作为,让我们的心可以向主敞开。你知道吗,家庭教会这样祷告的时候,是表达了包括外在的处境的?因为警察随时可能冲进来;因为我们无权无势,我们没有外在的宗教的自由,我们没有外在的一个环境、制度可以保护我们聚会的平安。所以我们不得不,我们必须相信——那一个超自然的信仰。对我们来讲,天使天军在这里安营扎寨,是一个超自然的事实。所以,我们只能够依靠我们所信靠的这一位主。我们必须在耶稣基督里,用一个超自然的眼光,去看那一个超自然的世界。

这就是喜剧的开始——你去仰望一个超自然的、奇异的恩典,这是不可预料的,难以想象的,难以令人置信的和匪夷所思的。什么叫做悲剧呢?悲剧就是那不可避免的坏事要发生。而什么叫做喜剧呢?喜剧就是那不可预料的事情,那不可预见的,不是你计划出来的好事要发生——不是你努力,然后你知道你有一天会拿到学位,那个不叫喜剧,虽然那一天也很开心;不是你在球场上拼博,最后你能拿到冠军,当然你也可以开香槟来庆祝,但是那个也不叫喜剧。喜剧就是出人意外的,喜剧就是你完全和悲剧一样——无法控制的。这就好像我以前喜欢看唐老鸭、米老鼠,有一次看见唐老鸭被一个蒸汽压路机压过去,压成像一张纸;最后,它在另一边又站起来了,好像有那么一秒钟,它又慢慢地恢复了——它还活着!然后,它又嘎嘎嘎地叫。那个就是喜剧。我每次看到那里的时候,你知道,在不同的年龄阶段看那样的情景,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触,甚至你可能会流泪。你会想:我已经被压过很多次了,我还能不能够活过来?我能不能像唐老鸭一样,还会嘎嘎嘎地叫?这是完全不可预料的。这是信仰带给我们的喜剧,就是你看见一个扭转,你看见眼泪被擦去,你看见耶稣基督的复活。

我们都知道,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诺曼底登陆是决定性的一天,虽然纳粹和日本都还没有被消灭,可是等我们回头去看,我们知道那一天——那个被称为最长的一天,是整个二战,乃至当时整个人类社会的一个转折点。所以研究二战的人,把那一天称之为“决定日”,是D-Day;到最后希特勒自杀、德国战败投降,那个叫V-day,是胜利日。那么在诺曼底登陆以后,就是在决定日和胜利日之间,其实还有好几年的艰难。中国人那个时候可能还没有感受到那种盼望。从耶稣基督道成肉身来到我们当中,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死这一个悲剧的中心,这一个悲剧的最高峰——第三天复活——到耶稣基督再来,就好像从一个D-day到一个V-day之间。

读启示录的时候,我常常想到我以前很喜欢的一部美国科幻片“Back To The Future”,《回到未来》。这个是逻辑不通的,怎么叫回到未来?因为有爱因斯坦的理论,所以大家就开始想象——时间可以倒流。其实启示录就是告诉你人类历史的结局,告诉你耶稣基督的死而复活,为人类的历史决定了什么,带来了什么。你看到了约翰,就是写约翰福音的那个约翰,在拔摩海岛上看到的整个人类和宇宙的结局;你看到了那一位荣耀的君王要来。约翰就在拔摩海岛上度过他人生的最后一段苦难的日子,但是,因为他看到了人类和历史的结局,所以他的这个日子叫做“回到未来”,所以他还在流的眼泪,还在经历的苦难,还在有的软弱以及人生的失败,就都变成了喜剧,就好像时空倒转。今天如果把你空投到1942年的欧洲战场,或者是中国的沦陷区,尽管你每一天都要跟你的战友同样地经历日晒雨淋、日行800里,很痛苦,而且每一天在战场上都可能负伤,可是每天晚上,当大家都疲惫的时候、绝望的时候,你就安慰你身边的那些残兵败将们,告诉他们:一定会得胜的,因为我知道——我是从得胜那一天被空投过来的。

所以,苦难还是苦难,流泪还是流泪,流血还是流血,你并没有因为你知道那一天V-Day,就比你旁边的战友少受一点苦。相信你的人呢,他们就和你一起分享那将要来到的胜利,就和你一起分享这人生的喜剧;不相信你的人呢,他们就只好天天都活在这个悲剧当中,他们不知道这场战争何时是个尽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活着回到家乡。而我们信主的呢,我们就好像是那一个被空投回战场的人,因为你读了启示录,因为你信耶稣,你知道“爱是星期天的早晨”。所以,什么是喜剧呢?真正的喜剧不是滑稽戏,不是从头笑到尾的;真正的喜剧也是以一个悲剧为铺垫、为前提的。你看,人类历史上真正打动你的令人哀痛无声的悲剧,或者是令人热泪盈眶的喜剧,都是悲喜剧。

二、生命令人喜悦又匪夷所思

在过去的这十几二十年里,中国的当代艺术在国际上获得了很好的评价,而且常常拍卖出天价,的确比其他的华人艺术在国际上更受到关注。如果你看过一些中国当代艺术的作品,你就会发现很多的作品反映了中国当代精神的状况。什么精神状况呢?就是傻乎乎地笑。有一个中国的艺术家,他就是专门画人的傻笑——一个人傻笑,两个人傻笑,一群人傻笑。他就画几百张傻笑,很空洞的没有内容的笑容。他还画那种傻子,画那种看起来像白痴一样的人物。结果,他的作品在国际上被拍卖到天价。因为今天中国的富裕,就好像是他画出来的那些人,所以,这不是喜剧。就好像我昨天说,中国没有真正的悲剧,只有惨剧,那么中国也没有真正的喜剧,中国只有闹剧。真正的喜剧,是仍然流着眼泪的。

最近我认识了四川另外一座城市的一对夫妇,他们是在大学里教书的,他们生了第二个孩子。很有意思的是,这个妻子是做了节育手术的,是安了环的,她是很意外地受孕。老实说,今天我们有很有效的避孕措施,但是,上帝是很幽默的,想要孩子的,始终祷告就没有孩子;以为自己没有孩子的,九十九岁相信自己不可能再有孩子的,天使却告诉他——你将要有个孩子。撒拉就笑啊笑。喜剧就在那一刻开始了——不想要孩子的,莫名其妙地有了孩子。所以你知道,没有一种避孕的方式是100%的安全。所以你仍然知道,你每一次性的结合,都是有可能跟生命有关的,哪怕那个几率是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仍然不可能不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与喜悦;你仍然需要来除掉你人生当中的所有的惧怕,你才能够真正地进入你的婚姻,你的婚姻才是真正的喜剧,你的两性关系才是真正的喜剧。

你知道,在中国很多的单位仍然是一票否决制,意思就是如果这个单位里有一位违反了计划生育,生了第二胎,那么单位的领导就要下台。所以,这一对夫妻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们在孩子出生前几个月,就双双被学校辞退了,失业了,因为他们两个都在这所学校教书。尽管一开始,他们并没有打算要这个孩子,但是他们决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是耶和华的产业,因为这是生命,因为这是喜剧不是悲剧。

可是,这个孩子在预产期之前两个月早产了。分娩之后才发现,孩子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医生在这之前一直都在劝他们——可能“人财两空”。你知道活在悲剧当中的人,活在那种物质的衡量当中的人就会想:这对夫妻太惨了,这对夫妻太傻了,这对夫妻太可怜了。他们信耶稣,信成这个样子,到最后可能是人财两空啊!但是他们很喜悦,尽管他们很担忧在医院被护理起来的孩子,因为每天他们只能在玻璃窗外看他一眼;而且,每天都有很高昂的医药费。

我今天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呢?因为如果我昨天讲这个故事,你们就会以为是悲剧;我今天讲这个故事,因为这是一个喜剧。这是信靠主的一对夫妻,他们经历了生命的喜悦,他们经历了他们生命中的扭转,他们开始相信一个超自然的信仰,一个超自然的人生,一个超自然的世界。他们经历到喜悦,因为有一个生命;他们知道,每一个生命都是起初上帝照着他的形象创造,而如今呢,又是借着耶稣基督的宝血重新创造的生命,再造的生命。生命是一个喜剧。如果你不信耶稣,你没有办法在人生的各种境况里面说:生命是一个喜剧。生命本身是令人喜悦的,并且也是匪夷所思的。

三、信仰是成为你本来是的那个人

有人说,约翰福音是一卷没有家谱的福音书。马可福音和约翰福音看上去都没有家谱,或者只用一句话带过。但是约翰福音第一章第1节说:”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原文当中这三个连接起来的短语,我称之为约翰福音神圣的家谱。它是有家谱的,这个家谱就是三一上帝的家谱。这个家谱就是讲到救恩,讲到基督教信仰,是从哪里来的。各位,不是从你的决志祷告里来的;不是从你曾经去过教会,甚至曾经受洗而来的,而是从基督完全的神性而来。我会说,堕落是一个悲剧。所有的悲剧,是因为堕落而带来的。然而拣选——神的拣选,是一个喜剧;而信心,是一个童话。

现在我想讲另外一个故事。有一个美国的农场主,这大概是发生在德州的故事,他破产了,银行要收他的地,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没有办法,他只有等着下周银行来收地了——他已经完全绝望了。可是这一周,刚好来了一个勘探队,要在他的田里勘探石油。他说,好吧,勘探吧,勘探吧。反正他都是没有抱什么希望的。可是这一勘探,就勘探出石油来了,而且可能是德州最丰富的石油从他的田里冒出来了。当然,他就被拯救了,不仅还了银行的债,还成了百万富翁、千万富翁。

但是,问题是什么呢?问题是我们来问——他是在什么时候被拯救的?是在勘探队发现了石油的那一刻成为千万富翁的吗?还是说他本来就是千万富翁,只是他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成为千万富翁的?地下本来就有石油,对吧?那你说,是在他买下这块地的时候,在他的祖先移民到这边来,得到这块地的时候。

什么叫寻找呢?什么叫信仰呢?信仰不是说,你决定要去寻找。你原来不是博士,你到这里来寻找,是想成为博士。这个意思就是,你原来不是博士。可是,这个要破产的农夫,本来就是千万富翁。这是一种很大的差别。你不读书,你就一定不是博士,可是他原本就是千万富翁,只是他不知道。所以我告诉你,信仰不是你来读博士,信仰是你来发现——你原来到底是谁?从来没有人可以从乞丐变成王子,除非他本来就是王子,可是他在街上行乞,他不断地在寻找他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他本来就是王子。

所以,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不是你们决定或者你要来寻找成为一名基督徒。如果你不是基督徒,你这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基督徒。其实你是要来寻找,你是要找回你本来的那个身份。你要来发现:其实我是基督徒,其实你可能是我们失散的弟兄姐妹,其实你是上帝在永恒当中为他自己所拣选的儿女,其实你是神的儿子为你而死的他自己的百姓。所以约翰福音一开始的那一个神圣的家谱,它表达了信仰的终极性。耶稣基督关于寻找,说什么——“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约15:16)。他说:“我的羊听我的声音”(约10:27),你们不听我的声音,是”因为你们不是我的羊“(约10:26)。我的父把羊赐给我,凡我父所赐的一只都不会丢失。

各位,我们不是要去成为一个我们本来不是的人。这个世界之所以是一个悲剧,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都想成为他们本来不是的人。有一个理论说,你一直往上爬,总有一天你会爬到你担任不了的那个角色,那就是人生的失败;你总有一天追寻梦想,会追寻到一个你实现不了的梦想,那就是人生的悲剧。可是信仰不是成为一个你本来不是的人;信仰是成为你本来是的那个人,你本来就是神的儿女。

我常常想到《三国演义》里面的刘备。有一个人坐在城门口,在那里编织草鞋,另外一个人过来对他说,国家贴出告示征兵,问大家愿不愿意去匡扶汉室。他想去,就问这个编草鞋的人:这位兄台,请问你高姓大名?你是何方人士?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参军入伙?然后这个编草鞋的人抬起头来说:其实我是一个王子,其实我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

你不是王子,你就不可能成为王子。你不是博士,你还可以成为博士;你不是CEO,你还可以成为CEO。你不是王子,你没有办法逼你爸成为一个国王。当然,你希望你爸是李刚啊(笑)。可是信仰的意思,就是你最终发现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就是那位创造宇宙天地的主,他说,他是你的父亲。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

四、恩典对我们是一种威胁

丹麦的哲学家祈克果讲过一个故事。他说有一个临时工、一个流浪汉,他来到城里,他本来是完全没有地位的,如果在中国的话,他还需要办暂住证。可是呢,有一天,国王却把公主嫁给了他,国王却收纳他做养子。祈克果讲到一件事——你认为这是好事吗?你认为这是恩典吗?你认为这就是基督教信仰,是耶稣基督要给你的福音、要给你的好消息吗?祁克果说,这是一个冒犯,这是一个威胁,这是让这个临时工相当尴尬的事情!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临时工,就好像现在的你,生活比较困难,然后有人愿意给你5万、10万美元,哇,你会觉得很感恩、很感恩!谢谢他,然后收下来。你会觉得,哇,我这辈子遇到贵人了!但是,如果有人决定要给你1亿美元,你会不相信的,你会觉得你的身份受到了极大的威胁。有人给了你10万美元,你还是可以像原来那样生活,虽然你受了人家的恩惠,但是你不需要放弃你原来的身份,你不需要放弃你原来所有的情感,因为那个恩典没有大到必须要改变你全部的生命,你还是可以维持你原来的安全感。但是如果有人要给你1个亿,甚至10个亿,你根本就难以想象,那会给你的生命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你必须把你所有的身份都放下来,它要求你彻底地破碎。看见了吗,不但是悲剧会破碎你,喜剧也会破碎你,恩典也会破碎?恩典给你的挑战,一点不会小于苦难对你的挑战。因为给得太多了。一个蒙了大恩的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因为国王给得太多了。如果国王只是给我公民权—— 现在我不需要暂住证了,我有城市户口了;或者给我选举权,或者让我做一个市长,我都还可以维持一点点我原来的身份里面的矜持和自尊,自己建立的安全感;我原来的学问,我原来的人际关系,这一切还可以存留全部或一部分。但是,国王给得太多,他也要求得太多。所以,恩典对我们今天的生活其实是一种威胁——失去你的生命,然后才能够得着生命。放弃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你才能得着恩典。

很多时候你会发现,所有人都会拒绝苦难。谁希望有苦难呢?但是耶稣基督在约翰福音中不断地宣告和启示一件事情,就是大多数的人会拒绝恩典。他们会拒绝恩典。恩典容易令人跌倒。薪水呢,比较容易叫人站立。因为你觉得你配那个薪水,因为你又努力,又有学位,你配得那样的生活,你可以得到那样的生活,你有可能成为乔布斯。薪水会让你站立,不会威胁你。但是,恩典却容易叫人跌倒。很多人,他宁愿接受一位讨价还价的,一位按照严格的条件来办事情的上帝,但是他很难接受一位无论你干了一个小时的活还是干了一整天的活,都给你同样工钱的那一位上帝。因为那是一种威胁。所以活在悲剧当中的人,有的时候难以进入喜剧。所以福音书里说,那不因着耶稣基督而跌倒的人,就有福了(参见太11:6)。

 

在约翰福音前面的十一章,耶稣基督在不断地行神。但是你仔细去读,你会发现一件事情,就是耶稣基督行神迹的整个过程,从某个角度来讲是一个失败的过程。也就是说,耶稣从来没有因为他行神迹而得到大批的跟随者。每一次行神迹,都使得耶稣跟整个犹太人的社会,跟整个犹太人的信仰之间的冲突白热化。每一次行神迹之后,耶稣都要解释他的这个神迹,都有一段讲论。

当他喂饱5000人的时候,他就说:吃我的肉,喝我的血,我是从天上降下来的生命的粮。你们的祖先吃了吗哪还是死了,而吃我的肉,喝我的血的人就有永生。当他行神迹的时候,喂饱5000个男人,加上妇女儿童,应该是超过1万人的布道会,而且很多的人是漂洋过海来找他的,但是当他讲完道以后,大家就退去了,连他的门徒中也多有退去的,剩下就十二个人。十二个人当中,耶稣还说:你们中有一个是魔鬼。

耶稣讲道是极其不成功的。当你读完约翰福音之后,你会想,耶稣只行神迹不讲道,那该多好啊——那跟随他的人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可是耶稣每行一次神迹后,等他讲完道,人就跑掉一大半。所以,耶稣成功地把他那万人布道大会,其中还有5000个决志信主,最后变成了十二个人,然后他还说其中有一个是魔鬼。你就可以看到,他行神迹的整个过程充满了刀光剑影,到最后使拉撒路复活,是神迹达到了最高峰。可是,你就看见整个耶路撒冷城里群魔乱舞,就看见整个世界结成统一战线要杀死他。

各位,我想讲的是,耶稣行神迹,从来没有像今天的灵恩教会行神迹那么成功的。他行神迹,从来是叫人离开他,而不是因着行神迹叫人都围过来;围过来的人,听完道之后发现上当受骗了,就走了。因为真正的喜剧,真正的恩典是一个威胁,对你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五、婚姻都立在十架宝血之上

我想继续用婚姻的例子。在约翰福音里,耶稣最早开始他的神迹和他的讲论,是在迦纳的婚宴上。耶稣忽然出现在一场婚礼上。在这场婚礼上,主人所预备的酒不够了,耶稣将那六大缸的水——为什么会有六大缸呢?因为犹太人有洁净礼,他们要用水来洗净他们的手,要借着这个洁净礼来到上帝的面前,但是,耶稣却将这水变成了酒,以此向他们表明,真正的洁净是在他的里面。耶稣也表明,他来了,他要带来一场真正的婚礼。所以,约翰就说:新郎来了,我是新郎的朋友;新郎的朋友听见新郎的声音,他就欢喜;我的喜乐就满足了。他必兴旺,我必衰微。

所以,耶稣以新郎的形象,出现在福音书里面,耶稣用婚姻的比喻来传讲他自己的福音。这当然是一个好消息,这是一个喜剧,就如同第一个人亚当,神使他沉沉地睡了,打开他的身体,从他的肋旁造了夏娃。第二个人耶稣,神也使他睡了,打开他的身体,从他的肋旁取出了教会,做他的新娘。所有的男人,都是从女人流血而出的;所有的妻子,都是从丈夫的肋旁流血而出的。但是在人类堕落以后,你找不到这样的一个丈夫,可以真正地为妻子舍命,我们所等待的真正的婚姻、真正的爱,像星期天的早晨,是那一位从他的肋旁流血,是他的教会、是他的新娘——从他的宝血当中而出的。

每一个基督徒的婚姻都立在宝血之上。有一次一个慕道友到教会来,他问:凭什么我们没有信主的,就不能娶你们基督徒?我说,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没有办法爱她——你不知道什么叫爱。你知道爱是什么吗?爱是一定要流血的,爱是一定要有人死的。什么叫歃血为盟?中文当中的这个“盟”字,日月为证,下面是一个皿,盛血的器皿。中国古代所有的盟约都是要流血的,都是要杀羊、杀猪,杀什么的,和旧约是一样的。那是一个预表,指向说,凡是罪都需要流血。凡是结合——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凡是盟约都需要流血,凡是喜剧都需要一个悲剧的基础。所以我问他:你可以跟基督徒结婚啊,可是结婚之后,你打算把谁钉在十字架上呢?是把你钉在十字架上呢,还是把她钉在十字架上呢?他说:干嘛要把谁钉在十字架上啊?我就说:我告诉你,我是一个过来人,我不只是以一个牧师的身份跟你讲,我是以一个在婚姻里痛苦地挣扎了十几年的男人的身份跟你讲——婚姻一定要流血,婚姻中一定要有人被钉在十字架上。如果那个人不是你们所共同信的那一位耶稣,那一定就是你把她钉在十字架上,或者就是她把你钉在十字架上。

所以,当耶稣来到迦纳的婚宴上,他带来了一个全新的对婚姻的理解,一个全新的对于在创世纪当中“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创2:24),一个在旧约当中不断地以婚姻为比喻——我耶和华是你的丈夫;我要做你的神,你要做我的子民;我要做你的丈夫,我要聘你为妻——用婚姻的比喻来比喻信仰,来比喻上帝和他所爱的人的关系,然后把这一个誓言建立在十字架的宝血之上。

六、悔改和相信是恩典的必然结果

所以到了第四章的时候,耶稣主动地,不是那个撒玛利亚的妇人去找耶稣,同样地是耶稣主动去找她——他故意要走那一条路,去问那个撒玛利亚的妇人。那个撒玛利亚妇人是一个人独自地到古老的雅各井边打水,而且差不多是在正午的时候,就是避开了其他的妇女们。在旧约当中,男人通常都聚在城门口,女人通常都聚在井边,因为井边不只是打水的地方,井边还是社交中心,井边是妇女们交换信息的地方,是妇女们在那里社交的场所,是妇女团契的地方。但是,这个撒玛利亚妇人却显然因着她里面的罪,因着她被人弃绝,因着她的羞耻,因为她有过五个丈夫,现在和她住在一起的还不是她的丈夫。耶稣把这一个事实给她刺透出来——这个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来打水的,她说:先生,你要是真的有活水,请把这水赐给我,好叫我不要跑这么远来打水。你看,她还是在形而下这个意义上来理解那个形而上的活水;然后她不断地在婚姻中流浪,她不断地在第一个男人、第二个男人、第三个男人那里去寻找人生的喜剧,去寻找安全感。

其实水和性,是她人生当中的追求,是她寻找自己安全的追求。她的确是一个叫”水性杨花“的女人。但是耶稣对她说,时候要到,如今就是了,我有生命的活水给你。你喝了任何的水都要再渴。我有一个朋友是景德镇烧瓷器的,他送给我一个水杯,这水杯上写着“人喝了这水还要再渴”。每次有朋友到我家里来,我就拿出这个水杯,他们看见都说:“压力好大!”

但是当撒玛利亚妇人听到耶稣所讲的话后,她就扔下水罐子,跑回城里面去,回到那些一直在她背后戳戳点点的人群中去。她说:你们知不知道,就是你们在我背后戳戳点点说我的那些事情,有一个人全给我说出来了?她胜过了她人生中的羞耻。她从被人群流放,也被上帝流放中经历了来自神,也来自人群的弃绝,她和神的关系破裂,和整个人群的关系也破裂了。当她放下水罐子,她也就放下了她的尊严,她不怕那些人说她,她成为了有人称之为”整个新教历史上的第一个宣教士“,让撒玛利亚城里的许多人都信了耶稣。她的人生转为一个喜剧,是在她最羞耻的事情、最悲哀的事情、最不愿意在人前被提及的事情,被耶稣说出来以后。耶稣说出来,不是为了羞辱她;耶稣说出来,是为了赦免她。

再到第八章中的另外一个妇人,就是行淫的妇人,被捉拿到耶稣的面前,所有的这些人都是男人就问耶稣:应不应该用石头打死她。在这个故事里面,你会看见两种男人,第一种男人是没有出场的男人,就是跟她行淫被抓的,中国人说的捉奸捉双的那个男人——”他死哪里去了“?第二种男人就是审判这个女人的男人——“拿石头打死她”!人类历史上差不多就是这两种男人,我想说男人就是罪魁中的罪魁。一种男人,就是跟妇人行淫乱,然后跑掉不见的男人;一种男人,就是抓住行淫乱的女人,说要打死她的男人。但是实际上,他们是一种男人——这就是堕落之后的亚当的两副面孔。你有没有发现,这世上最大的悲剧就是——“男人死哪里去了?”有时候,你看教会也是这样,会觉得很悲哀。到这里来留学的男生比女生多吧?到教会里去一看,你会发现女生比男生多。但是,男人都死哪里去了呢?在每一个不同的场合都是这样。

然而这个女人,她真的是罪人,她的确是犯了淫乱,她的确是违背了摩西的律法,她活在悲剧当中,她与他的神没有办法和好。那是她一生当中最漫长的一天,是她一生当中最羞耻的一天,因为被示众。其实应该把她带到大祭司那里去的,但是他们把她带到街上来找耶稣,就是有人要抓住一个杀死耶稣的把柄。对这个妇人来讲,这是一个极大的公众性的羞辱。而那一个也许是口口声声说过要爱她,要天长地久的男人,却跑掉不见了。这是这个女人一生中最孤单的时候,是最羞耻的一天、最无助的一天、最悲哀的一天、最绝望的一天。福音,在这一天临到了她!这一天,成为她人生的喜剧的转折。不可思议,因为在任何一种宗教和文化里面,那种场景下,她都死定了,而居然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

是的,我们说信耶稣,你要悔改。但是,我们说赦免的恩典是在悔改以先的。其实悔改是恩典的一个结果,而不是去赢得悔改的你的功劳。在整个约翰福音中都显明,耶稣基督在整个救恩上的完全的主动性,在寻找上的完全的主动性,在赦免上的完全的主动性,在将悔改的心、将信心赐给你这一点上的完全的主动性。所以,福音一定不是在你人生最成功的时候临到你的,福音是在你一生当中最孤单、最无助、最绝望的那一天临到你的。喜剧是在你人生的悲剧的真相被揭示出来——光照在黑暗里,使你看见了你内心和这个世界的黑暗——的时候临到你的。这是美好的婚姻,这是美好的上帝与他所爱的人之间的爱情。我们爱,是因为神先爱了我们。悔改和相信,是这种恩典的必然的结果。而这恩典本身,却是无法预料的事情。

七、基督教信仰就是接受奇异恩典

有一个年轻人在半夜很晚的时候,来找一位老牧师,他敲门,不断地敲门,他很痛苦,他觉得自己被罪所捆绑,他觉得自己没有出路。他说:我在罪里面挣扎得太痛苦了,我以前听到过福音,但是今天我真的觉得我里面太难受了。我应该怎么行?就好像五旬节时那些人问彼得:我们应该怎么行?神所差来的那一位、立他做弥塞亚的,我们却把他杀死了,我们应该怎么行?他就不断地敲门,老牧师披着衣服开门出来,听他讲完,就对他说:你来得太晚了!那个年轻人就说,哦,对不起,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过了。对不起,那我明天早上再来吧。老牧师说:不是,你来得太晚了,你已经晚了两千年。你做什么都不能够使你得救,你做什么都不能够使你得释放、得自由。因为在两千年前,耶稣——神的儿子已经为你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了。这是一个历史的救赎的事实。你不可能在两千年之后重新再做点什么,你不可能在耶稣以外再做点什么,因为耶稣说:我就是羊的门。在我以前,在我以后,在我以外的都是盗贼。我是好牧人,为羊舍命。我的死,就是羊的门。

基督教的信仰是什么?基督教的信仰,就是接受这一个奇异的恩典——这一个不可思议的、无法预料的事情。好像唐老鸭被汽车碾过,它却还能够站起来,那就是喜剧。好像卓别林,卓别林的喜剧也是充满着眼泪的。你看那个《城市之光》里,他所爱的女孩子爽约了,不来了;他被警察打爆头;他被人扔蛋糕在脸上,但是,卓别林依然动作潇洒,依然身手矫健,拉着他的那个好像有魔力的拐杖,还是给我们不断地带来笑声。他居然还活着,他居然还让我们欢笑!他牵动我们的心。这就是喜剧。

在约翰福音的第十六章,耶稣基督即将走上十字架之前,他说,你们可以放心,这世上有苦难,但我已经胜了这个世界。这是在悲剧的最高峰要来到之前,耶稣基督说出的一个喜剧:我已经胜了这世界。”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就使你们得安息。“(太11:28)前面半句是悲剧,”凡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后面这半句是喜剧,”我就使你们得安息“。

今天,是一个主应许的在主耶稣基督里得安息的日子。在主日,你在基督里真正得到了安息。愿你们可以得安息。在某一个的意义上,如果这样讲过分的话,我会说福音是一个神圣的笑话,是一个神圣的幽默,就好像撒拉听见天使向她应许说,明年这个时候你会得一个儿子,她就笑了。上帝很幽默。上帝说,你笑了。她说,我没有笑。上帝说,不,你真的笑了。这就是喜剧。其实从亚伯拉罕被呼召出来的时候就是喜剧。当亚伯拉罕被上帝改了一个名字——从亚伯兰改为亚伯拉罕的时候,喜剧就已经开始了。你知道,亚伯拉罕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多国的父”。他已经90多岁了,没有孩子,他走在迦南的街市,有人看见他就说,Hi, 早就听说你到我们中间来了。你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多国的父“。然后人家就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你叫什么?多国的父,各位,这是一种羞耻。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一个没有孩子的老头子,他告诉人家,我叫”多国的父“。上帝给了一个让他很蒙羞的名字,然后他就一直等待,一直等待,一直等待着那一个消息,那一个应许说,明年这个时候,你要得着一个孩子。

其实每一个民族、每一个家庭都在期待着一个弥赛亚,虽然你不一定会用到这一个词。在创世纪三章15节,耶和华应许说,那堕落的人类、堕落的亚当和夏娃,女人的后裔,要得回来一个拯救。他要伤蛇的头,要击败魔鬼撒旦的罪恶与死亡的权势。当夏娃生了该隐之后,有解经家就说,夏娃很可能认为该隐就是弥塞亚。她可能认为,这就是上帝应许要赐给她的后裔,我的孩子要把我们拯救出来。她可能有那么一刻以为,这一代就可以回到伊甸园。

中国的上一代对子女的要求都很高。小时候,我爸爸说:我这一辈子毁了,哎呀,我这一辈子受过太多的苦了,经历了中国很多很多的苦难,你们这一代要怎么怎么样,全家就是砸锅卖铁都要供你去读书。我知道,中国的很多孩子都受了很多家庭的压力,是因为什么——是因为你们的父母都以为你们是家里的弥赛亚。我们每个人都承受了一个我们承受不起的弥赛亚的使命,直到有一天,他们终于知道:哦,我的这个孩子不是弥赛亚。

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国家、每一个时代都在等待弥赛亚,直到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神所应许的那女人的后裔、那弥赛亚、那救世主降临,结果是上帝他自己的儿子。这是一个匪夷所思的恩典。什么叫恩典?恩典就是匪夷所思的。在福音书中我们看见信仰,就是一个好像流浪汉的王子,就是一位好像看起来像白痴的先知,就是一只好像看起来要被宰杀的羔羊一样的祭司。做祭司做到一个地步,把自己当做羔羊宰了;做先知做到一个地步,全世界都把你当做白痴;做王子做到一个地步,看起来像流浪汉,我们所信的这一位主,就是这样的一位主,他带来那不可思议的恩典。好像我昨天提到的妥思托耶夫斯基的一本小说《白痴》,它里面描写了一个像基督一样的人物,叫做梅什金公爵,他充满了爱,他充满了饶恕,他的身上有一种赦免和慈爱的力量,但是他被所有的人视为是白痴。所以,各位,我想说,只有当你听到福音的时候,你觉得那简直是一个荒诞的、不可思议的、匪夷所思的神圣的喜剧,一个不可能的笑话的时候,你才算是真正地听见福音了。

我看歌本里有我们非常喜欢唱的一首诗歌《一件礼物》。有的时候我不太喜欢用礼物这个词,因为礼物就好像是说你要也可以,你不要也可以。我喜欢说,那是赏赐。有一个赏赐,是上帝凭着他的主权的恩典在永恒当中已经决定的,不是你挖出来了石油,你才是基督徒的。所赏赐给你的,那是从君王那里而来的。你要知道在中国的古代,如果皇帝给你一样礼物,你不要的话,是要拖出去杀头的。是礼物,是白白赐给你的,爵位白白地赐给你,财宝白白地赐给你,罪恶全部都赦免,这是礼物,这是恩典,这是奇异的。但是你不要,是要拖出去杀头的。这个就叫基督教信仰,它是来自那一位君王的赏赐。

感谢主,让我最后讲,什么是福音呢?福音就是那些最不可能被救赎的人被救赎了;福音就是在那个看起来最不可能、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临到你了;福音就是那看起来最不可预料、但是却莫名其妙发生的救赎。福音是一个喜剧,即使你意外地怀孕,即使你经历过人生的苦难,即使你和你旁边的战友一样,每一天还是在战壕里经历枪林弹雨、天天冒死,然而你的人生已经是一个喜剧了,因为胜利已经赐给你了,因为耶稣基督在走上十字架之前对你说:我已经胜了这世界了!

我们一起低头来祷告:

主,我们在你面前承认我们不是一个好人。我们不是好像马克·吐温说的,他是一个好人,而且是人群中最坏的那种好人。主,我们在你面前承认我们是不配的人,我们是无能为力的。主,求你使我们不因着耶稣而跌倒,不因着那恩典太大、太奇异、太长阔高深而跌倒。主,让我们愿意把我们的整个生命敞开来信靠你,因为我们在你的面前、在我们的人生中都哭过,我们才真正地理解撒拉的笑。我们真正经历过泪水,才知道福音是泪水和笑容的相遇。我们知道福音是罪不能大过你的恩典,我们知道福音是耶和华你以笑脸来帮助我们。

主啊,我们知道你宣称天国近了,你将你的儿子基督赐给我们,我们求你在今天这样一个主日,这样一个美好的主日,让我们无论是信靠你的,还是在继续寻找你的,我们整天都在你儿子耶稣基督的安息当中,带领我们在你的面前。如果今天,就是我们里面有一刻最孤单的时候,有一刻最软弱、最绝望的时候,有一刻忽然看见我们心中黑暗的时候,愿你成为我们今天生命当中喜剧的扭转点。

主,我们感谢赞美你,愿你那不可思议的恩典临到我们当中的每一位,我们当中的朋友——他们可能是他们的基督徒朋友请来的,但是主,我们知道,他们都是你亲自请来的。你说,到街上去,把那些缺腿的,把那些瞎眼的,把那些贫穷的人,把那些忧伤的人请来赴我的宴席吧。主,谢谢你把他们请到这个营会,我们恳求你请他们来接受主耶稣基督,赴你那天上羔羊的婚宴,赴你那直到永远的筵席。主啊,让那内心的笑容从此充满他们的灵魂。主,我们不是在一种文化里很勉强地说,我们要笑看人生。主啊,我们知道你爱了我们,我们知道你以笑脸待我们。天父,我们感谢你,愿我们在这样的静默当中发出那由衷的笑声来,因为你的儿子是我们的救主,因为你是我们天上的父亲,因为我们的人生被你所倒转。感谢赞美神,愿你的笑脸今天与我们所有的人同在。奉主耶稣基督宝贵的圣名求,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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